時代的噪音

Author: 

朱利安.巴恩斯

Translator: 

穆卓芸

Distributor: 

大和

Publisher: 

Publishing Date: 

2024-08-20

Format : 

平裝/單色印刷
初版

Price: 

499元

.根據蘇聯天才作曲家蕭士塔高維契生平所創作的虛構作品,繁體中文版首度翻譯!
.藝術與極權主義的終生鬥爭
.向所有與權力鬥爭之藝術家的致敬之作

《時代的噪音》是巴恩斯繼獲曼布克獎《回憶的餘燼》之後的首部長篇小說。
根據蘇聯天才作曲家蕭士塔高維契生平所創作的虛構作品
繁體中文版首度翻譯!

一個關於藝術與權力碰撞的故事。
在極權之下如何存活?
關於人類的妥協、人類的怯懦與人類的勇氣,給予時代的警醒之聲。

一九三七年五月,一名三十歲出頭的男子,在列寧格勒一棟公寓樓的電梯前等候。他不睡,他等了一整夜,腿邊靠着一個小行李箱,他認為,他應該被帶到「大房子」裡。他們總是在午夜來捉人,與其穿着睡衣,被從睡夢裡被拽出來,他寧願衣著整齊、收拾妥當,一夜又一夜守在電梯門前,等着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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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泰晤士報暢銷書第一名✨

經典之作——《觀察家報》

驚人之作——《星期日泰晤士報》

一九三七年五月,一名三十出頭的男子在蘇聯列寧格勒一棟公寓的電梯前等候著。他等了一整夜,心想自己會被帶到大房子去。他十年前認識的那些大人物,現在都幫不了他了。而那些被帶到大房子的少數人,沒有一個回來過。

對權力和藝術的關係做出了深刻省思……是充滿同情理解的經典之作……我認為這是巴恩斯寫過最出色、最真實、最深刻的作品。——《蘇格蘭人報》

小說大師巔峰時期寫出的巔峰之作。——《每日快報》

一本精彩的小說,巴恩斯的經典之作……精緻入裡……巴恩斯寫出了一本深刻動人、文字凝練的傑作,娓娓道盡一個人終其一生面對極權主義的沉沉苛求,良心與藝術上的掙扎與對抗。——《觀察家報》

對冷戰時期,尤其是一個人生活在暴政之下的良心掙扎,做出了精彩的省思。——《愛爾蘭檢查者報》

有如爵士樂,即興複誦著愛、音樂,以及個人與藝術上的誠實。書裡描繪了一個在音樂創作上充滿勇氣,卻自知膽小怯懦之人的故事。——《星期日郵報》

精彩之極……處處閃耀著智慧與文采。這本發人深省的小說,以優雅鋪陳的文字帶領我們重新思索一位音樂天才對權力的妥協與碰撞。——《星期日泰晤士報》

與眾不同,而且非常巴恩斯,總是精彩結合優雅文字與令人悚然的成年人主題,流暢好讀。——《文學評論》

發人深省、文字慧黠、流暢好讀。——《GQ》

精彩描繪了一名努力不出賣靈魂的藝術家。——《旁觀者》

薄薄小說裡講的全是大主題:藝術、恐懼、權力……歷史不停重複的鬧劇與悲劇……非常精彩。——《每日郵報》

偉大的作家……讀者可以放心將自己交到這位說故事大師手中。——《紐約書評》

對一位出色藝術家的心靈充滿了優雅洞察……巴恩斯在這本小說裡的自信筆觸,幾乎無人匹敵。——《星期日獨立報》

這本小說充滿了慧黠機鋒與故作輕鬆……比大多數厚它三倍的小說更有樂趣與玩味之處。——《星期日快報》

文字凝練、敘事精彩的大師之作。——《君子雜誌》

引人入勝……發人深省,一拿起來就讓人無法放手。——《衛報》

一本關於藝術與權力、勇氣與怯懦,以及命運無常的力作……巴恩斯精彩捕捉到了作曲家的內心衝突……帶給讀者強烈的情感衝擊。——《尚流雜誌》


作者簡介

朱利安.巴恩斯(Julian Barnes,1946-)

出生於萊斯特(Leicester),自牛津大學現代語文學系畢業後,曾參與《牛津大辭典》編纂工作,擔任《新政治家》及《新評論》的評論員和文學編輯。一九八〇年首度發表小說《大都會》(Metroland)即獲毛姆文學獎肯定,而後分別以《福婁拜的鸚鵡》(Flaubert's Parrot,1984)、《英格蘭,英格蘭》(England, England,1998)以及《亞瑟和喬治》(Arthur & George,2005)入圍布克獎,二〇一一年以《回憶的餘燼》拿下曼布克獎。榮獲多個國際文學獎項,如:大衛.柯恩文學終身成就獎(David Cohen Prize for Literature)、古騰堡獎(Gutenberg Prize)、格林扎納.卡佛文學獎(Grinzane Cavour Prize)、費米娜文學獎(Prix Femina)、法國藝術與文學勳章(Ordre des Arts et des Lettres)……等等。他的小說、散文質量兼具,多次改編為舞台劇、電影,是一位擅長處理歷史、現實、真理和愛情主題的作家,現居倫敦。

譯者簡介

穆卓芸

文字手工業者,譯有《皮拉奈奇》、《企鵝的憂鬱》、《影之島》等書。


推薦序

極權統治做為一門時間的「藝術」

文/吳家恆

將近十年前,雲門舞集邀請喬治亞的「魯斯塔維合唱團」來臺灣,在淡水的雲門劇場演出。林懷民《流浪者之歌》中令人一聽難忘的雄渾男聲,就是魯斯塔維合唱團所唱。

當時我在雲門舞集做事,有機會接觸到魯斯塔維的團員,在私下交談的場合,我問一個年輕團員:「冒昧請教一個問題:史達林是喬治亞人,請問今天的喬治亞人怎麼看史達林呢?」還好,他不覺得冒犯,我鬆了一口氣,而他的回答也讓我有點意外:「有些人討厭他,但也有些人喜歡他。」

對我來說,史達林是個謎樣的人物:大清洗、大整肅、大饑荒,都是這個人弄出來的。雖然我並沒有花什麼力氣去了解他,但光是他外貌的差異,就讓我驚訝。一般所熟悉的史達林是領導人的形象,穿著毛呢外套,剪裁俐落,釦子扣到脖子。頭髮往後梳,一絲不苟。上唇留著肥厚的鬍子,跟頭髮一樣茂密。眼睛似乎帶著笑意,但卻猜不透背後的心思。

而年輕時的史達林,卻截然不同。頭髮一樣濃密,但像火一樣,瀟灑奔放,難以馴服,年輕史達林長得有點像班.阿佛列克,眼神燃燒著青春的火焰,與掌權之後判若兩人。我不禁好奇,是什麼樣的經歷造成史達林如此的改變?史達林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之所以會冒昧問這個問題,多少也跟蕭士塔高維契《姆岑斯克縣的馬克白女士》的著名故事有關。這部歌劇在一九三四年問世,起先得到很好的評價,史達林在一九三六年一月看了這齣歌劇。

這本來是一件好事,獲得好評的作品引起領導人的注意,這可能是作曲家更上一層樓的機會。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史達林之後龍心大不悅,《真理報》刊登了一篇名為〈混亂取代了音樂〉的評論,還連發了多篇文字,抨擊《姆岑斯克縣的馬克白女士》。就這樣,《姆岑斯克縣的馬克白女士》就被打入冷宮,作曲家的其他作品也遭禁演或沒人敢演。

這件事在音樂史上很有名,即使是沒聽過《姆岑斯克縣的馬克白女士》的人,很多也耳聞此事。但只要稍微想一想,就會察覺此事所透出的怪誕與令人費解之處:《姆岑斯克縣的馬克白女士》是成功的作品,也在蘇聯以外演出,英國作曲家布瑞頓稱讚它「從頭到尾都有風格與手法上的一致,其諷刺切中而精彩,沒有一分一秒會讓人感到枯燥」。連國際知名的作曲家都給予好評,這部歌劇到底是哪裡冒犯了史達林,以致要下重手修理?

蘇聯已經解體超過三十年,今天的人(尤其是生在民主國家的人)會更難理解,不過就是一份報紙寫了幾篇文章批評,忍一忍就過去了,有這麼嚴重嗎?

好奇歸好奇,也沒有心思太去深究,如今,巴恩斯以這個事件為核心,寫成歷史小說,翻成中文超過八萬字,不禁勾起我的興趣:小說家會如何評價這個事件?這是在冷戰鐵幕之後的陳年往事,他要如何進行填補、擴充?

巴恩斯自己在〈後記〉中回答了這個問題:

蕭士塔高維契對自己的生平有許多說法。有些故事版本眾多,歷經多年建構與「改進」。[…] 基本上,在史達林統治下的俄國,真相很難掌握,遑論保存了。甚至連名字都會變來變去。

蕭士塔高維契的相關文獻很多,小說家有兩大參考對象,「首先是伊莉莎白.威爾遜層次豐富的經典之作《蕭士塔高維契傳》;其次是索羅門.伏爾科夫《見證:蕭士塔高維契回憶錄》。其他還包括格利克曼的《一段友誼的故事》與阿爾多夫對作曲家兒女的訪談《追憶蕭士塔高維契》。

由此可以看出,巴恩斯知道《見證》是一手資料,不能不用,但向來毀譽參半,也不能盡信,所以他大量參照蘇聯解體後出版的傳記書籍。但寫小說不是歷史研究,以文獻為本,但不能也不應以文獻為限,所以巴恩斯才說,「對傳記作家是苦事一件,對小說家卻是再好不過了。」巴恩斯不用把力氣花在細節的探求與考證上,而是專注於手邊的材料,挖掘背後的可能性,描摹角色的內心活動、動機。

巴恩斯要呈現人長期處於極權統治下的變態、壓力下的狀況。許多在小說中登場的人事,人都真有其人,事也真有其事,但是在一個政治深入生活各個層面且後果禍福難料的情形下,事實與謊言界線模糊,真相難以探求:

他記得自己坐的指揮包廂望向官員包廂。史達林隱身在小簾子後方,其他尊貴的同志不時會諂媚地轉頭看一眼那看似無人的位置,心知自己也被人看著。有鑑於此,便不難理解,指揮和管弦樂團都很緊張。演奏到卡潔琳娜婚禮前的間奏曲時,木管和銅管樂手忽然演奏得比他在樂譜裡標記得還要大聲,接著這股勁就像病毒一樣在各部蔓延開來。指揮就算注意到了,也莫可奈何。於是,樂團演奏得愈來愈大聲。只要打擊樂和銅管樂演奏到極強音,聲音大得足以震碎窗戶,米高揚和日丹諾夫同志就會誇張地身體一縮,然後轉頭跟簾子後方的人交換幾句嘲諷。當第四幕開始,觀眾抬頭望向官員包廂,那裡已經空無一人。

無論就小說的鉅細靡遺或真假莫辨的程度,都令人驚訝。巴恩斯寫得好像他親眼目睹一樣,作為讀者,我必須時時提醒自己,不要把小說當作歷史紀實來讀。而巴恩斯或許無意給讀者他親歷其境的錯覺,因為整本小說集中在三個時間點:一九三六年,一九四八年,一九六〇年。三個時間點各自相隔十二年,並不連續。一九三六年,當然就是屈辱的原爆點;一九四八年,相隔十二年,二戰也結束了,時代進入新階段,但是傷痕猶存,蕭士塔高維契當年的「錯誤」,還是會被拿出來談;一九六〇年,史達林已經去世數年,在赫魯雪夫的主政下,冷戰開始出現融冰的跡象。

讀者如果沒有特別注意年分,會覺得小說各處的基調是不變的,彷彿演奏的都是同一首交響曲,即使外在環境不斷在變,蕭士塔高維契長年生活在被整肅的恐懼之中,恐懼已經像鐘乳石一般,凝固成一座牢籠,把他囚禁在裡頭。巴恩斯無意探討這座牢籠是怎麼造成的,而是讓讀者從各種細節中,看到緩慢累積的過程。

音樂是時間的藝術,極權統治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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