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失格(啾咪文庫本/抾捔也能活好版)

作者: 

太宰治

譯者: 

黃大旺

經銷商: 

知己

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3-06-12

ISBN: 

9786269699032

規格 : 

平裝/單色印刷
320頁
10.5×14.5×2.1cm
初版

分類: 

定價: 

380元

對不起?你至今還想作個好人??┤絕對!失格!│

社群媒體爆炸年代,你的痛苦,太宰治感同身受!
《人間失格》的敏感、纖細與痛,洞穿人性的假象與謊言。回應社會現實。
學習在充滿濾鏡、修圖、編輯的假象時代,隨心裸退,靈巧脫身!
卸下五彩繽紛的面具,活回一個自在的人!
「生而為人,不該胡亂抱歉!」
人與人互相欺瞞,裝作未曾察覺對方正在欺瞞自己,
正大光明、開門見山地不信任對方,
卻又能相安無事的例子,看來充滿了人類的生活周遭。

國立暨南國際大學歷史系助理教授 翁稷安 × 成大精神科住院醫師 孔元廷
從歷史與精神心理的相異視角,交匯出太窄治反諷世人的真面目!

太宰治以自嘲又哀愁的口吻,描述一名畏懼與他人互動,在人際關係密林裡,迎合、試探,透過「扮戲」才能與人相處的男子——大庭葉藏日漸墮落的一生。他畏懼被人排除在外,精雕細琢一副「變形的假面」,每逢挫折即修修補補,乃至面目全非讓真實性格一併千瘡百孔。葉藏的性格讓生活走向為難自我的遊戲,在自幼架搭起的世界裡塌縮、自溺,原生家族的教養讓他慣性偽裝,擔憂無法被愛而拋失疼惜自己的機會,漸漸步入地獄,而人間,失格。

大庭葉藏一角固然悲劇,烘托小說的時代更是製造悲劇的源頭,社會秩序混亂和價值體系崩潰,人心晦澀難辨,毫無純粹。直至今日,龐雜的社群媒體,更是多重身分的製造源,每個人可擁有不一樣的個性、經歷甚至外貌,公共權力高度賦予的情境下,便於偽裝,太宰治發表數十年的作品始終是不曾失效的預言,生命裡我們無須修飾、奉承,違逆初心,太宰筆下的葉藏已經歷一回,我們必須記得自己原是「身上有神明光輝的好孩子」。

本書特色

★《人間失格》文庫版首發,江湖團隊向人生致敬,滿滿誠意鉅獻!
★無賴派金獎設計師—小子 × 無賴派文學大師—太宰治跨時空合作,「不追求既定的完整,抾捔(khioh-ka̍k)也是美好的自在」文庫小說特典製作
★藝術曠野奇才—黃大旺宛如cos「大庭葉藏」精神型態的絕美轉譯
★國立暨南國際大學歷史系副教授—翁稷安 × 成大精神科住院醫師—孔元廷,從歷史與精神心理的相異視角,提交出太宰治反諷世人的真面目

名人推薦

「到昨天為止,我一直被灌輸這種所謂『科學事實』的假說,照單全收之餘還每天活在恐怖之中,感到又好笑又生氣。」跟之前的描述相比,這一段自白幾乎像是破口。在厚重的面具敲開了一點裂縫,讓裡頭的真我能短暫的吸上幾口氣而不至於窒息。
我在猜,或許這是打從懂事之後的主角,第一次不用偽裝自己,也能夠安穩度日。而在這短暫的時光中,主角了解世界樣態,能夠真誠且不帶焦慮的與世界互動的感受,就是真我正在短暫運行的證明。—孔元廷


作者簡介

太宰治 (一九○九—一九四八)

本名津島修治,生於青森縣北津輕郡金木村,為日本無賴派文學代表人物。一九三三年以作家身分活動,一九三五年因作品《逆行》列為第一屆芥川賞的候選作品,開始受到文壇矚目。一生著作等身,共計出版長短篇小說集與隨筆三十三本,其中諸如《富嶽百景》、《斜陽》、《越級申訴》和《御伽草紙》等等,都是在日本家喻戶曉的經典。他一生深陷於情愛糾葛和憂鬱苦悶之中,數次自殺未遂,這些私生活經歷多化為小說體裁,《人間失格》為其中最著名的傑作。這部以「失去生而為人的資格」為主題的小說發表不久後,太宰治便與愛人於東京三鷹玉川上水投河自盡,遺體於一週後生日當天被發現,為其戲劇性的一生劃上句點。

譯者簡介

黃大旺

高雄路竹後鄉人,一九七五年出生於台北市。譯著包括大竹昭子《日本寫真五十年》、藤原新也《東京漂流》、平野甲賀《我的手繪字》、溝口彰子《進化論》、飯澤耕太郎《私寫真論》、四方田犬彥《感恩日本書物》、中上健次《日輪之翼》、易博士Art BASE圖解音樂工具書系列等。


目錄

太宰治的自殺衝動與無賴派的爛醉之夜(代譯序)—譯者 黃大旺
說得出口的都是虛言—成大精神科住院醫師 孔元廷

前言
第一筆記
第二筆記
第三筆記
後記
創作背景解析:既屬於時代又超越時代的個人悲劇—國立暨南國際大學歷史系副教授 翁稷安
作家年表


代譯序

太宰治的自殺衝動與無賴派的爛醉之夜
譯者 黃大旺

我們從傳記中讀到的太宰治,一生文采縱橫不可遏抑,風流韻事不斷,最後與仰慕者一起投河自殺。許多人將本書《人間失格》當成他的自傳,雖然作家的人生與本書許多部分相同,太宰只是以自己為主角去說別人的故事,嚴格說來並不算「私小說」。這裡還是要從「生而為人,我很抱歉」這段名言說起。

許多網站都已經根據維基百科日文條目,指出這句話不是太宰的發明。依照太宰的好友,文學評論家山岸外史(一九○○─一九七七)的說法,太宰從山岸的口中,得知彼時以詩人身分在同好會刊物上發表作品的寺內壽太郎(一九○四─歿年不詳)寫了一模一樣的一行詩,便用於一九三七年發表的〈二十世紀旗手〉作為副標。寺內得知太宰就這樣用去了他的金句,陷入重度憂鬱,最後下落不明。太宰從山岸那裡得知寺內發狂的消息後深感懊悔。在《人間失格》中引用的《魯拜集》四行詩,也因為直接引用既有的譯本引發爭議。但是廣大讀者更在意的部分,還是太宰那種自我毀滅傾向,以及與日俱增的殉情心理。

日本從江戶時代以來發展出高度發達的都市文明,衍生許多大眾文化,也讓包括戲劇在內的許多表演藝術茁壯。「心中」(為他人而自殺,主要是殉情)也是戲曲(歌舞伎或杖頭木偶戲「人形淨琉璃」)與曲藝(例如落語)的重要主題。被譽為「日本莎士比亞」的近松門左衛門(一六五三─一七二五)留下許多劇作,在一七○三年發表上演的《曾根崎心中》引發了上方(大阪當時的名稱)的殉情熱潮。二十五歲的醬油店員愛上二十一歲的娼妓,男的在「露天神社」的院子裡先把女的殺了再自殺。那間神社現在還在大阪市北區曾根崎的商店街區,並冠上該名娼妓的名字成為「阿初天神」,香火鼎盛。十八世紀後半葉,距離一七二三年幕府對於「心中」題材下達禁令的五十餘年後,劇作家菅專助(生歿年不詳)也從曾根崎殉情故事發展出另一篇作品《桂川連理柵》(一七七六),敘述一個四十五歲的有婦之夫讓十四歲的少女懷孕,殉情後遺體在桂川被發現的故事。先不論實際在京都發生的中年男與少女「殉情」事件真相如何,人形淨琉璃從神話與歷史題材另闢蹊徑,發展出反應實際生活的所謂「世話」故事,堪稱日本戲劇史的一個重要轉折。一九三二年五月,神奈川縣中部的八郎山某處私有林地,發現一對青年男女的屍體,警方調查後發現,兩人是透過基督徒聚會認識,在因為女方退學回家養病,演變成遠距離戀愛之後,卻因為女方家長反對,而演變成兩人相約離家出走後,服毒自殺的事件。在「東京日日新聞」報導的渲染下,兩人不被祝福的戀情被譽為柏拉圖式戀愛,女子的遺體被不明人士從寺院的墓中偷走,兩人殉情的八郎山被記者擅自改名「坂田山」後,也成為殉情聖地,日本有聲片之父五所平之助(一九○二─一九八一)奉命在松竹製片廠趕拍出《情定天堂》(天國に結ぶ戀,一九三二),同名主題曲也隨電影賣座被傳唱一時,電影上映時甚至有觀眾在電影院自殺,成為五所晚年不想提起的往事。耽溺於韓波等法國十九世紀象徵主義詩歌的原口統三(一九二七─一九四六)在投海自殺後,由後人整理詩歌集《二十歲的習作》(二十歳のエチュード,橋本一明主編,一九四八)。一個多愁善感的文藝少女長澤延子(一九三二─一九四九)在讀完這本書後,宣稱自己患了「原口病」,留下五本原稿抄本後以同樣方式結束生命,被文學研究者視為一種殉情。殉情作品或自殺案件造成自殺率在短期內上升的模仿現象,西方稱為「維特效應」,呼應的是十八世紀歌德的小說《少年維特的煩惱》發行後引發的青少年自殺熱潮。至於一九九○年代後半《完全自殺手冊》、或二○○七年的硫
化氫騷動,都未必與殉情有關。至於太宰治生涯裡的幾次自殺,如果視為一種逃避的衝動(是不是與他的「惹人發笑」行為一樣具有表演性質,另當別論),與喜歡的女子殉情,就可視為一種預謀行為。

太宰的自殺傾向,連宣稱最討厭太宰的三島由紀夫都暗自嚮往。三島第一次見到太宰本人,直接對太宰說:「我討厭你的文學作品。」太宰馬上反擊:「不喜歡又幹嘛要來?」三島批判太宰是一個「不想治癒的病人」,主張太宰與生俱來的破滅性格「至少有一半的部分,只要靠冷水擦澡、器械體操或規律的生活,應該就可以治好」(出自隨筆集《小說家的假期》,一九五五)。三島因為小時候體弱多病而開始鍛鍊身體,體格無法進入日本陸上自衛隊,便開始結交軍方朋友,找來一票年輕人組成「楯之會」,進出自衛隊營區,自費體驗軍旅生活。一九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上午,在出版社編輯到三島家收取「豐饒之海」系列作品的最後一部,也就是絕筆《天人五衰》的原稿時,三島與欽點的楯之會四大將,合擠一台豐田Corona進入了新宿區市之谷營區,說是要拿自己的名刀「關孫六」給東部軍團司令看。三島滿嘴討厭太宰,試圖以肉體鍛鍊與積極的媒體曝光顯現出自己的大和男兒形象,以逃避重蹈太宰的覆轍,到了最後還是拋棄名聲與美滿的家庭切腹自殺,不論是過去幾年他從原著自導自演的默片《憂國》(一九六六)、死前一年在《幕末四大刺客》(人斬り,一九六九,導演:五社英雄)中的切腹場面,或是委託日本男性肉體美攝影先驅矢頭保(一九二八─一九七三)拍攝的切腹套圖,都將自殺視為浪漫化的行為。再者他與太宰治一樣都是殉情:太宰與愛人殉情,三島不但與他喜歡的四大將同歸於盡,還將自己的死視為一個為沒落國家殉死的神話。

在二戰後與太宰同樣被歸類於「無賴派」的作家,還包括田中英光(一九一三─一九四九)、坂口安吾(一九○六─一九五五)、織田作之助(一九一三─一九四七)、「最後的無賴派」私小說家檀一雄(一九一二─一九七六),還有以自傳體小說《放浪記》流傳後世的林芙美子(一九○三─一九五一)等。攝影師林忠彥(一九一八─一九九○)在一九四六年造訪銀座一間常去的酒吧,在店裡遇到了他認識的織田與坂口。當林在相機上裝上閃光燈泡,對著織田按下快門的時候,背後坐在坂口隔壁的男人說話了:「喂!也拍我吧,不要只拍織田作(之助),拍我吧!」林只好拿出最後一顆閃光燈泡裝在相機上,拍下那男人的身影,拍完以後隔壁的客人,才告訴他,這個盤坐在吧台旁兩張圓凳上的男人就是太宰治。後來太宰治自殺,日本的報章媒體紛紛向林要求授權使用那張照片。在可以重複使用的閃光燈出現以前,相機上的閃光燈泡只能使用一次,按下快門更需要聚精會神,否則浪費的除了一格底片,還有一顆閃光燈泡。

坂口安吾、織田作之助、太宰治等人根植於都會生活的「無賴」「放浪」的系譜往後延伸,則出現了麻將小說家阿佐田哲也(一九二九─一九八九)、二戰後世代首位芥川獎小說家,擅長魔幻寫實風格的中上健次(一九四六─一九九二),以及描述底層生活,以《苦役列車》(二○一一,芥川獎得獎作)等私小說獲得廣大共鳴的西村賢太(一九六七─二○二二)等人。

《人間失格》作為日本文學名著之一,「民族性」相對淡薄,翻譯成外文時隔閡也更少,所以被翻譯成許多外國語言,而本版只是眾多中文譯本其中之一。翻譯時除了理清修辭的賓主關係、避免漏翻段落以外,也希望文字讀起來更為通順,翻譯時也盡量避免太過於現代的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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