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腺壞掉

作者: 

任依島、李玟萱

攝影: 

林璟瑋

經銷商: 

前衛

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4-04-30

ISBN: 

9786269840601

規格 : 

平裝/單色印刷
256頁
14.8×21cm
初版

分類: 

定價: 

360元

不能哭了、不想哭了
保護機制一旦失守,潰堤的情緒會兵敗如山倒

台北國際書展大獎得主
任依島 × 李玟萱

因為山而相遇的兩人
寫給對方與自己的十二封信

★楊佳嫻、郭熊、丁名慶、鄭清鴻、熊一蘋    真誠推薦

「我看電影已經很久沒大哭了,不像以往,在感動處就會哭。可能是潛意識裡要壓抑自己的情感避免波動,否則保護機制一旦失守,潰堤的情緒會兵敗如山倒。」——李玟萱

「我仍不清楚為何流淚,只知道,眼淚說著無聲的話,眼淚說的比不說的,多很多。」——任依島

▍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向死而生」……

本書作者是背景迥異的兩人,男/女、心理師/文字工作者、北部人/南部人、未婚/已婚、帶病/陪病、本土囝仔/外省第三代。

那幾年,他們雙雙墜入人生幽谷。

一個罹患癌症,歷經化療、休養、再度復發、再治療的循環。
另一個因伴侶嚴重中風,擔起陪病者的她,面臨身心重大考驗,很多年都不再外出。

直到任依島身體復原後,開啟每月一山團,李玟萱也試著出去走走,兩位作家因此認識。

同獲台北國際書展大獎首獎肯定的兩位作家,因為山而相識,繼而透過書信,在疫情期間交換彼此生活的痕跡。

▍李玟萱的十二封信,訴說的是《失去你的三月四日》後,生命的轉折。

在交往十年的男友J離世後,她像是走進一個很長很黑的山洞,看不見光,也看不到路,不再期待對誰說話。
直到多年後,她的先生出現,她再度擁抱愛與幸福。
然而結婚沒幾年,先生中風倒下,至今無法言語、也無法吞嚥。
人生再次墜落的她,失去感受世界的能力、也寫不出任何文字……

▍任依島的十二封信,回顧的是成長的印記。

自認平庸的他,如何在升學體制下匍匐前進。
在失戀與退學雙重打擊下,他如何在挫敗中慢慢爬起。
終於走上喜歡的心理工作時,癌症卻來襲……
原以為可以前進的人生,腳步慢到像停了下來……

兩位作家歷經生命的傷痛,但他們沒有讓自己往下墜落,而是透過各種方式自我療癒,也勇於接受旁人的關懷與支持,從而能一步一步繼續往前走。

這份書寫是以他們的生命體會所展開的復健之旅,既是身心的復健,更是文字的復健,他們共同盼望「當世界下起滂沱大雨時,能用文字為某個人搭起一刻的廊簷。」

在每個消沉、頹喪、抑鬱、寂寞、無助的時刻,但願他們的文字可以陪伴你。

【本書金句】
任依島
「變化本是如此的日常,瘟疫只是將其規模放大至全世界。疫情給出困難且無可迴避的功課,要我們不時地回望自身及所處的社會與環境,那不可預料、無從抗力的變動,更值得人類學習與之共處。」

「孤獨的起始與終點,就是學習自己跟自己在一起,因為當生命步入盡頭,即使有家人、朋友陪伴在側,但只有陪著的自己才能一起迎向並完成死亡。」

「旅行的起點是為了自己,縱使行旅異地,遇見他者,終點仍會回到自己。只是這個自己裡面,有了他人。」

李玟萱
「我認清自己一點都不想不同,只希望跟每個人一樣,和相愛的人平凡到死。」

「感情到了極致,竟會以無情的方式展現」

「有時候疼痛太立體了,語言的限制會將它壓縮得扁平,唯有在願意跋涉到你心裡的人面前,才甘心讓文字在樹洞裡重新編織成繩索,攀出深淵。」

「我們永遠無法從表面得知他人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眼前的黑不是黑,看似平靜的白,也許是蒼白。」

【一致推薦】

李玟萱和任依島借寫信來相互推促,回顧那些使自己長大的人事物,曾動搖我,刺穿我,孤立我,曾淹沒過我,席捲使我目眩心迷而又留下我的──使我成為我,使我知道我被歸類在哪裡,而我又想前往哪裡。——楊佳嫻(學者、作家)

閱讀旁人的日記有種蒙太奇的組裝感,每一篇帶領我走進一個事件、一個視角、一個靈光乍現的瞬間,從而再次整合成一個空間與時間,我宛如一位獵人閱讀書中的文字化成生動無比的畫面。——郭熊(《走進布農的山》作者)


作者簡介

任依島

1977 年生,慈濟大學人類發展與心理學系碩士班畢業。曾經擔任身心障礙機構教保員、自殺關懷訪視員、精神病人社區關懷訪視員。目前是不務正業的心理工作者,除了個別諮商,也熱愛入家工作及全台跑跳。喜歡觀察與書寫,學習用登山健行聆聽土地心跳。著有《屋簷下的交會》(獲台北國際書展大獎非小說類首獎)email:eislandsapah@gmail.com

李玟萱

1977 年生於高雄的軟殼巨蟹,淡江大學教育資料科學學士、暨南國際大學成人與繼續教育研究所碩士。寫作範圍涵蓋散文、人物採訪、歌詞、演唱會文案。著有《茶室女人心》、《無家者》(獲台北國際書展大獎非小說類首獎)、《失去你的三月四日》。朋友評價:「賭徒性格,在乎的事情會玩命」、「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實際上很有破壞力」。
部落格:藍屋頂白牆上的陽光
email:shine710@gmail.com


目錄

推薦序   我信,我寫,我繼續繼續走──讀《淚腺壞掉》   楊佳嫻
推薦序   不是偶然的相遇   郭熊

PART 1  當日常被中斷
疫 / 溢出世界的那一天
繩索
平庸之上下左右BA
像他們一樣
維持安全距離直到孤獨解封
獨處是因為有歸屬

PART 2  漂流島嶼與他方
旅行不用意義
悠一悠
宛若種子飄散
我是哪裡人?
山脈東側,038
回家的路

PART 3 防止墜落的保護網
青蘋果、破洞、星光
祕密
手紙情緣
保護區
好人好事代表
雨崩

PART 4 如果可以
從來就不是療癒
淚腺壞掉
山行—給自己、友人與台灣的情書
山裡的人
時間的兩個Hash tag
在說話不可名狀的日子

編輯後記


我信,我寫,我繼續繼續走──讀《淚腺壞掉》
文|楊佳嫻(學者、作家)

疫情期間,李玟萱和任依島以通信方式合寫《淚腺壞掉》,兩個好友的親密談話,同世代人的一冊成長散文。信裡有些話題非常私人,可是通信的最初出發點就是合作完成寫作計畫,雙人信件的私密性和出版後的公共視線,看似矛盾,卻又以私密能抵達的深入來與讀者交流。同時,也多加了一層保障,要把這傾訴之美、情誼之美,保留得再久一點。

兩位作者均出生於1977年,與我年齡相仿,許多回顧成長時設定的錨點,我讀來都很親切。例如針對寫信,討論起「展信愉快」這個詞,這分明適用於紙張獨霸的時代,收到信,打開信封、攤開摺疊起來的信紙,才能開始閱讀。有時候開頭字很大,寫到最後,沒空間了,字粒逐漸縮小,落款和隨手畫的小插圖都擠在角落,或者臨時想到得補充些什麼,從行間拉出一條線到邊框,小字寫下叮囑或解釋,加上塗改痕跡,有點凌亂,卻能看見心思的經緯與補綴,一封信原來也是一捲織物。

《淚腺壞掉》的意義,在於把屬於通信者之間共享的情感空間向讀者開放。兩個走到人生半途的寫作者,經歷過工作的起伏、情感的得失、希望與絕望的交織,並未走向犬儒與油滑,樂於活,樂於寫,發現觀察與訴說仍然必要。繞過烏雲與濃霧另闢蹊徑,李玟萱和任依島借寫信來相互推促,回顧那些使自己長大的人事物,曾動搖我,刺穿我,孤立我,曾淹沒過我,席捲使我目眩心迷而又留下我的─使我成為我,使我知道我被歸類在哪裡,而我又想前往哪裡。

蘇珊.桑塔格倡議,「表現自我」之外,寫作者也應具備「非自傳想像的勇氣」。本書的兩位作者都曾以社會邊緣族群為主題的非虛構寫作奪得台北國際書展大獎,並不欠缺「非自傳想像的勇氣」。《淚腺壞掉》從他人的世界回返「表現自我」,什麼是自我的第一個繫纜之處?第一封信,由島起頭,他從過去寫起,提到了大學時代的愛情與學業挫折,絕處與絕處相逢時竟可以逼出一躍,重新開始,使他走上從事助人工作的道路;玟萱則自當下出發,她近幾年間往返於丈夫、父親和自己的各式各樣病痛,長年陪病看病,她對於什麼是負擔,什麼是邊緣,有極為貼身的體會。

除了愛屢屢考驗著人,志業的中挫,疾病、行旅、助人工作,以及陪伴著的音樂與書,也都是他們通信的共同主題;接收與回覆,彼此觸發,拼圖似的,一片一片貼補出各自生命的陸塊。記憶確實具有唱和的性質,有中生有,你談了什麼,使我想起了屬於我的什麼,你來我往,聲音、畫面、情節,越見繁複立體;書寫則像縫紉,通過剪裁與連接,把大團混沌整飭出遠近風景、形象光影。以記憶唱和,藉書寫縫紉,就是《淚腺壞掉》完成工作的方式。

當然,所謂表現自我,並非與他人無關,自我本是構成群體的原子,群體也浸潤著個人─玟萱的宗教信仰,島從志工團得到的支撐,都可證明。而時代特定的壓紋,也形塑了生活,如第二封信〈像他們一樣〉裡,玟萱提到,國小導師曾直接問班上誰聽不懂台語,她在眷村長大,傻傻就舉了手,老師很不滿:「台灣人怎麼聽不懂台灣話!」卻因此被指派為班上的「國語推行員」。老師不是針對特定學生,而是向台灣政治現實中不合理的壓抑發聲,同時又仍遵守既定軌道,作用到一個尚未能知曉族群、語言如何組成文化政治的小孩身上,輻射出重層歷史下的弔詭樣態。

玟萱、島和我,很可能是填鴨教育的最後幾批學生。比如,三民主義在我們考大學時降低配分,在我們大學快畢業時廢考。我們和本土意識興發、台灣民主開放同行,經歷過改變的前中後,敏感於暴力與威權,卻也還是承受過它的餘威。第七封信〈青蘋果、破洞、星光〉,島則生動描繪了一整代人的中學經驗,能力分班,還有好班與壞班之間的升降調動,有些教師把羞辱當鼓勵,體罰乃理所當然,誰能忘記藤條切開空氣時的咻咻聲?青少年的尊嚴與主體性,當時仍未被承認。

第五封信〈我是哪裡人〉玟萱描畫眷村生活,對於文學讀者,應不陌生,台灣文學裡本有相當一批眷村書寫的傑作。除了呈現外省移民來台灣後,失掉了過去的社會網絡,思鄉往往在最樸實的食物裡才能稍微宣洩;我認為最動人的,是寫出眷村內喪偶老年女性們藉著招呼共食,承接彼此,讓孤獨不至於壓垮人。眷村改建為高樓後,人更老了,空間改變了,鄰里交流不像過去那麼方便,只有傍晚時由移工陪同到社區中庭,且根據移工國籍來分群,新的人際叢聚取代了老眷村「村即是家」的大家庭觀念。

兩位作者均喜愛投身他方、總在移動中讀取自我和世界的連帶,他們都曾有遠行的經驗。第三封信〈維持安全距離直到孤獨解封〉,島就闡述了旅行的本質。從「離」開始,撞見「異」,最後「歸」,回到熟悉日常,過程中包含了舊框架的驗證或挑戰;如果是挑戰,「異」的遭逢就不只停留於表淺掠影,還真正深入到情感與認知,參與一個新的自我的熔鑄。因此,旅行既「外」且「內」,島說,即「看見自己就在世界之中」。疫情也讓人不得不體會「離」,認識「異」,現在回來了,時間又是我們的了,是否我們也擁有了不一樣卻更清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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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偶然的相遇
文|郭熊(《走進布農的山》 作者)

應該是2008年的夏天,好友為了逃離碩士論文的追擊,毅然決然到埔里打工換宿,當時,我在埔里藍屋頂初次見到玟萱。

「我要介紹一位特別的人給你認識」我猜他也對玟萱如此說道。

對她而言,我大概就是棲居荒野、不常入世的野人。每每開場第一句問候語是「你下山了!」大概是生活不太相疊,所以我跟玟萱很少見面,但奇妙的是,每次見面卻都有種久違好友相遇的喜悅。

或許如此,當我打開《淚腺壞掉》,發現兩位作者用「交換日記」的方式呈現之後,文字好像成為雪地上的足印,一點又一點的引領我進入對方的生活。閱讀是大腦獨有的一種感受方式,我興高采烈的跟著兩位作者的腳步,重新思索自己在疫情時代後的樣貌,彷彿翻閱下一頁之後才驚覺自己早就身在其中,只是不曾注意過。

我讀著玟萱的一封封信,這才發現自己並未離她太遙遠。在她寫到即將與先生相遇的那個午後,我在環保署大門口大喊她的名字,我們不約而同聚在環保署前等待國光石化的環評會議結果。共同感受到所有人心懸在半空中,我們簡單分享近況之後,又再次分開。

現在回想起來,這僅僅是在藍屋頂後第二次見面。如今,當我認真追蹤,更驚訝於2011年是我們最近一次的實體見面。

雖然相遇次數屈指可數,拜網路社群所賜,三不五時可以得知大家的近況。跟多數其他人一樣,我們清楚掌握彼此的生活動態,卻沒在現實世界有太多相遇。

當我接到這本書的推薦序邀請時,我尚未打開前,擅自猜想這是一本跟山有關的書寫!畢竟,從臉書上注意到玟萱每月登山小隊故事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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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旁人的日記有種蒙太奇的組裝感,每一篇帶領我走進一個事件、一個視角、一個靈光乍現的瞬間,從而再次整合成一個空間與時間,我宛如一位獵人閱讀書中的文字化成生動無比的畫面。

我喜歡讀日記,特別是冒險家或自然觀察家的札記,有股隱形的牽引,樸實無華的文字卻引人入勝。例如貝克(J.A.Baker)以日記式呈現的《游隼》,由一日復一日平淡無奇文字緩慢牽引我的意識進入隼的雙瞳,就在不經意之間,我突然化成飛鳥盤旋於河口草原之上。或許如此,我總期待自己也能扎實的寫下每天的觀察筆記。

然而,我並非是一個喜歡寫日記的人。

在一趟又一趟的山旅過程,我盡可能寫下紀錄,不僅為了每天的工作筆記,更重要的是寫給太太的情書。我透過書寫日記跟她分享每天的經過、觀察的發現和喜悅,當然偶爾肉麻幾句思念的話。「情書式」的自然田野筆記是我這幾年發展出來的另類日記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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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依島是《淚腺壞掉》的另一位作者,不瞞讀者,我始終好奇他究竟是誰。特別當編輯竟然對我說:「兩位作者都時常提到你喔。」如此賣關子,讓我苦思許久。

只不過,疑惑並沒持續太久。讀到書稿中段,徒步環島令我眼睛為之一亮。彷彿消失的動物足跡再次現身,我興奮再讀下去,這才發現我和他的緣分早在2006年就已經牽引在一起!

對我而言,2006年的夏天是一場魔幻之旅。當時,青春熱血,想也不想就在大一暑假發起「環境苦行」的徒步環島活動。這是一個怪異的想法,因此吸引一群奇特的人同行。既然是環境運動,印象當時,白天配合在地環保團體一同吶喊訴求,夜晚一群人蹲坐在超商門口,手拿著啤酒,彼此爭論著合理性、運動的策略與發想……我在一旁無法插嘴卻聽著大家的哲學思辨。

現在回想起來,或許當年任依島也曾在其中一晚哲學沙龍,只是我們僅僅短暫相處幾天。那趟長達四十五天的徒步環島,人來來去去,唯有少數不到五十位成員最終完成環島一圈。

那年夏天也是我第一次開始寫日記的一趟旅程,我把每天徒步的各種吵架、所見所聞和心情都寫成一封信,只不過這樣的書信隨著之後搬家未被留下,否則或許我還能從中找到當時的任依島。

人與人的相遇有如圓舞曲一般,我們隨著樂章的音符而相遇與分開,但我們卻知道彼此的相遇決非偶然。在南島民族身上,無私分享是稀鬆平常,無論是狩獵的分肉、慷慨的幫助陌生人,因為相信所有人皆為一體,沒有人是局外人。

2021年秋天,我再次拜訪久居舊好茶的獵爸(小獵人)。從太陽池泡澡摸魚回來家屋之後,我在充滿歷史感的石板屋架上找到幾本相簿集,出於好奇心,我打開泛黃的照片,獵爸一旁說著當年他剛剛回到舊好茶重建石板屋的故事。一頁翻過一頁,突然一張稚嫩的臉孔吸引我的目光。

「這是玟萱?」被我這樣一問,獵爸一時也想不起名字,只說當年她還是大學生。我像是發現彩蛋一樣,立刻拿起手機拍下照片,跑到山稜上展望處,利用微弱的3G訊號將照片傳了出去。沒想到玟萱立刻回訊,她對我說:「不曾想到事隔二十幾年還會看到這張照片」。

不同於我,她稱呼獵爸為二哥,因緣際會的發現,似乎讓人與人再一次穿越時空相遇。當下我並未知道她在撰寫《淚腺壞掉》。然而,事隔至今,當我再次閱讀書稿,彷彿再次發現另一個彩蛋。

我曾經參與一場南島文學論壇,當天出席單位有來自夏威夷Kamehameha Schools的分享者,他們詳盡分享夏威夷的原住民遷移歷史、神話與海洋知識。最後,他慢慢的對著在場所有與會人說:「今天我們在此相遇不是偶然,早在我們的祖先就約定好了。」

如今,在2024年的今日,透過玟萱與任依島老派浪漫的日記書,再次回顧近三、四年疫情時期的焦慮、徬徨或茫然感,並追蹤更遙遠的過去與未來。我也想誠摯對所有讀者說:「當你翻開此書,我們的相遇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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