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論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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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論愛情》,論的是愛情,以及愛情的是是非非。還有呢?
它是一本薄薄的對話,一齣簡短的戲劇。還有呢?
這齣戲,我們每個人的內心戲,可以是對手戲,也可以是獨角戲,一如……愛情。
愛情,究竟是兩個人的事,還是一個人的事?或者,是三個人的事?甚至四個人?又可能,僅如《是非論愛情》中的兩股聲音,在心中、在腦海裡、在體內發出交擊衝撞的聲聲吶喊,而本來無一事?
當舞台揭幕時,我們立即明暸,愛情,就是等待。然而,在等誰?在等什麼?等的是一個人、或是一分愛、還是一種無以名之的幻想、甚且是一點點的自戀滿足?
舞台上的兩個聲音,「是」與「非」 —— 肯定與否定,深信與懷疑 —— 牽引著讀者,在愛情的迷宮中,探索每一個思緒可能與不可能抵達的角落。
每一次,我們相信愛了,但下一刻,我們又懷疑不愛了。
字裡行間流逝的時間,是等待的時間。等待中,愛情的每一分、每一秒,「是」與「非」都在交談,都在對質,都在試圖說服對方……以及說服自己。
愛一個人,是不是一個說服自己的過程?漫長的過程,與乎等待的過程。然而在作者清晰思路與輕快詞語的協助下,我們不知不覺就度過了等待,看見了愛情的到來,以及是是非非的消失……
《是非論愛情》由精神分析的關懷出發,結合了文學的兼容並蓄與哲學的條理分明,兩種特性,構成一部獨特而又屬於任何一個人的「小品」。固然它讓人想起羅蘭巴特的《戀人絮語》,但它帶給我們更多的勇氣,面對愛情的勇氣。
本書特色
《是非論愛情》融合了哲學對話錄的思辨與戲劇交談的活潑與機趣,將愛情的精髓,一層層抽絲剝繭呈現出來。
在精神分析的舞台佈景上,兩個聲音,一正向一負面,巧妙地將人的境況,人與慾望的依存、拉扯、角力,在輕鬆的對話裡鋪展開來。
愛是什麼?愛,就是自己與自己對話。
本書於作者九十八歲時出版,不僅是拉維先生的最後作品,也是他贈予世界、贈予愛情的最美好回顧。
作者簡介
Jean-Claude LAVIE (1920-2020)
在巴黎完成醫學教育,在精神分析法國學會(Société française de psychanalyse, SFP, 1953-1963)接受精神分析的訓練,並於1958年開始執業。1964年合創法國精神分析學會(Association psychanalytique de France, APF),曾任會長。著有《愛是完美的犯罪》、《誰我⋯⋯?》等書。
譯者簡介
賴怡妝
生於高雄市,台灣大學外文系畢業,法國巴黎高等翻譯學院(ESIT)碩士。現定居法國,專職從事大型企業及公立機構委託的筆譯與即席傳譯工作。曾回母校教授翻譯十餘年,並多次應台灣精神分析學會之邀,在國際研討會現場即席傳譯。譯有《從言語誕生的現實》。
自序
互為時間
在巴黎:有一回前往他家中參加 A.P.F. 的 candidate 團體的途中,在歌劇院的地鐵站,我看到一個告示牌寫著:禁止入內,死亡之虞。這反而讓我好奇,裡面到底是什麼?其後,當天的團體進行得不甚順暢,有許多沈默,我卻縈繞著地鐵內的告示警語,覺得有些奇怪,但隨即浮現了對應的中文表達方式:生命之虞?
在台灣:有一回他與我在一所醫院的電梯當中,他注意到標示樓層的數字沒有四樓,他問我何故,我說這是忌諱,因為「4」在中文的發音,與「死」相同,因此在醫院當中沒有4,在醫院當中沒有死。
巴黎與台灣之間:有十年以上的時間,每個星期三的台灣傍晚,巴黎的早上,我們透過視訊談論我的個案和精神分析的種種。許多次,我說的法文當中的人稱、性別、時間常令他混淆,我向他說明中文中有些情況不用主詞,例如「起風了」,沒有 il 這樣的字眼,動詞也沒有時態的變化,而是藉助語尾的小字眼,例如:「了」,表示動作完成。他則問我是否中文更適於精神分析的表達,對於母語是中文的我,完全無法回答,我心裡想:也許是兩個人用各自的語言溝通時,比較接近精神分析想表達的。他隨後想起, 有一回他問葛拉諾夫:「現在幾點了?」葛拉諾夫想了一下,回答他說:「佛洛伊德說:『現在十點了。』」
最後一次他送給我的禮物,是一只路易皮昂的手錶,錶面的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圓圈,圈內有時針、分針、與秒針,各自受錶殼內不同電池管轄,最下方明顯地寫著互為時間,通常我將這兩個圈圈設置為巴黎與台灣的時間,日前代表台灣的時間指針停止了,我沒有想要更換電池,而是將巴黎的時間更改為台灣的時間,難道我是想掌控生命的時間與死亡的時間嗎?日後再見了,拉維先生。